是不多的次数从满心武道看不到其他的人嘴里说出来,已经足够他周围这些朋友们印象深刻。
“你弟弟……”怎么还咬人?昨天刚受的伤,今天又添了牙印。
邵闻朝“嗯”一声,极为平淡。好像被弟弟咬了下和吃饭喝水似的不算什么令人惊奇的事。
钟离昧脸色古怪,从不常用的药柜里掏出一个淡粉色和玉的瓶子,丢给他:“我倒是从来没想着,有一天会从这个箱子里给你拿药。”
邵闻朝接过瓶子,发现居然是从来没见过的药,拿到鼻尖闻了闻,没有熟悉的药味倒是有种略微奢靡的馨香。
“你不用闻,闻了也不知道。”钟离昧顿住片刻,他既觉得邵闻朝不知道这样的药很正常,又因为自己要给邵闻朝解释药效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我师父为那些事研究的特效药,治别的伤不行,就是亲亲咬咬留下些乱七八糟的痕迹……”笑傲文学
钟离昧住嘴,他察觉到这么已解释话题好像更古怪了,连忙转移话题:“咳,你和你弟弟吵架了?”
钟离昧倒是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东都少主。他只是根据邵闻朝往日那含着不少“我家弟弟千灵第一可爱”的滤镜描述和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构建出一个他以为的邵旸之的形象——从小缠着哥哥,不到人胸口高的小孩子。被一个人留在东都不开心,生了哥哥的气,心里有怨。
“小孩子都是这样。不过他既然来万都山找你了,过上一段时间总会消气的。”
邵闻朝并不这样想。
很明显,邵旸之的状态绝非单一的生气或者怨怼。
他把药瓶收进怀里,倚着药柜,指骨敲了敲钟离昧面前的箱子。
“还有件事你帮我查一下。”
钟离昧瞄向外面已经有些热闹起来钟离堂:“你这是准备可着我一个薅了?”
“你最闲啊。”
“…行吧,您说。”
“帮我查一查,这次来的万都山的神舟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最大的事情不是你弟从船上跳下来?”钟离昧轻轻皱眉:“你怀疑有别的部族在神舟上做手脚对付你弟弟?不至于吧。”
即使东都少主,也不过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以防万一,你查就是了。”
“行吧。”
达到目的,邵闻朝转身就走,等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微微回首:“对了,你是不是对我家阿旸有什么误解。”
能有什么误解,没有任何误解。东都少主小麻烦精的形象已经深入钟离昧心海。
邵闻朝也不与他争辩:“也罢,等你见他就知道了。”
说完潇洒的摆摆手,走的毫不留恋。
只有等着下文的钟离昧原地愣了半响,回过神来,莫名生出种自己被用过就丢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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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憧憬、渴望、痛苦、爱意、仇恨……如果把邵旸之此生最激烈起伏的情绪,糅合成一个名字,答案显而易见——邵闻朝。
他想见邵闻朝,因为[界子]需要拿回自己的[界根]。
让[界根]以[界子]的身体为基石,死去的世界脱离破灭,获得新生。
也许那时候新生的千灵不会是过去的千灵,但没有关系,对邵旸之而言,那是他生为界子便要背负的责任,唯一能挽回的一点东西,并乐意为之奔赴的宿命。
他曾经想见邵闻朝,夺回自己的[界根]。然后他会把邵闻朝杀死。[界根]穿透他的身体,汲取兄长的血肉,他会在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