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就这样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十七岁的小梅已经愈发美丽,年纪轻轻就已经凭借出色的容貌成为了“端”,只要再过十天,她就有资格参加花魁大赛了。她一向卖艺不卖身,老鸨也默许她的原则,将选择权留给她。然而,意外总是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临。
那一晚,指名让小梅服侍的武士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不顾小梅的意愿强行想自己成为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客人,小梅不从,向老鸨求教,然而她眼中曾经和蔼可亲的“玉子夫人”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训斥她不懂事,不知道好好服侍大人,随后向那位客人道歉,不再管小梅的哭诉将她留在了房中。
最后,心死的小梅在巨大的痛苦中刺伤了对方的眼睛。
当外出巡视的妓夫太郎回到花街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妹妹被投入了大火中,捂着受伤眼睛的武士骂骂咧咧地说着要这不知好歹的艺伎好看,玉子夫人在武士面前赔笑,没有任何人去在意火中的小梅。
“玉子夫人!求求你救救小梅!”
妓夫太郎跪在老鸨前苦苦哀求,却被平日对自己颇有照顾的大手们拖到一旁拳打脚踢,他感觉到浑身都很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痛。
小梅,她一定更痛啊。她平日就是一个娇气的女孩,手指头被弄伤都要对他哭诉,她被大火包围的时候,一定很痛很痛吧?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小梅?
“为...什么?”
他奄奄一息地问着玉子夫人,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
“不听话的人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仅仅是这样?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妹妹被扔到了火里,连死都那么的痛苦?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下贱的杂种!快给我拦下他!”、
“......”
妓夫太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天生力气就极大,因此才做了打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玉子夫人的话让他着了魔一样地拿起了背上的镰刀向着所有人挥舞着,那些看戏的,沉默的,指指点点的,那个武士,玉子夫人,打手们,一一倒在他的镰刀下。
当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后,他才看见了一地鲜红,玉子夫人和那个武士,睁着错愕的眼睛,死不瞑目。
然而这一切都换不回他的妹妹了。
满地的鲜红仿佛是为他妹妹送行的红绸,他跪在地上,抱着妹妹焦黑的身躯无声地哭泣。
如果这是他们的宿命,那他宁愿一开始就不要来到这人世间。
哒哒、哒哒。
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妓夫太郎失魂落魄地抱着妹妹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这双做工精良的皂靴,下意识地抬头,却是对上了一双七彩梦幻的眼睛,还有那精致得不似人类的容貌。
绝代风华的,拥有七彩眼眸的男人对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声音温和却又充满了诱惑:
“她死了,但我可以让她活。”
“......”
妓夫太郎抱着妹妹,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很快就头鲜血。
“请您救救她!请您救救她!”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从那天起,花街没有了小梅,浴火重生的是堕姬,她誓要将这带给她无数痛苦的地方变作人间炼狱。
“是教主大人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姬君,我和哥哥,只效忠教主大人。”
堕姬的声音在静默的房内响起,这才唤醒了沉醉在兄妹俩悲惨身世的我。
我第一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