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斜斜倚在门口,竞是那白玉魔手里却多了个灰扑扑的白布袋,里面不知装的是什麽?黑衣少年的脸色不禁一变,楚留香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也不觉跳了一跳,却淡淡笑道:”我方说过他不在这里麽?…。我只不过什麽都没有说而已。”白玉摩冷笑道:”我家帮主早巳算定他在这里,只是疑你楚香帅的面子所以暂且避开,现在他既已现身,你……”黑衣少年突然大声道:”你们不必看他的面子,我和他毫无关系,白玉魔道”既是如此,你是要自已出去,还是等咱们进来?”黑衣少年不等他话说完,已飞身掠出窗外,接着,便听得一阵呼喝叱咤之声,一路喝了出去。
楚留香叹道:”你们有南宫灵这样的帮主,当真是天大脑福气,那少年得罪了南宫灵,却是倒了大霉了。
白玉魔厉声道:”得罪了我白玉魔的,也末必走运。”他突然自那灰布袋中取出了件黑黝黝的奇形兵器,大赐道:”桥归桥,路归路,你纵然认得南宫灵,我白玉魔却不认得你,你得罪了我,我今日就要你死楚留香叹道:”为什麽许多人都要我死,我死了你们又有什麽好处?”白玉魔狞笑道:”好处多哩”一句话未说完,掌中兵刃巳送了出去。
一点红冷眼旁观只见这兵器似钩非钩,似瓜非爪,握手处如同护手钩,带着月牙,黑黝黝的杆子却如狼牙捧,带无数根倒刺,顶端却是个可以伸缩的鬼爪,爪子黑得发亮,显然带剧毒。
中原一点红纵横江湖与人交手不下千百次,却也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兵刃究竟有些什麽妙用。
学武的人,瞧见一样新奇的兵器,就好像小孩子瞧见新玩具似的,觉得又是有趣。又是好奇。
一点红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想瞧瞧这兵刃究竟有什麽奇特的招式,更想瞧瞧楚留香如何击破。
只听楚留香笑道:”你这捉蛇的玩意儿,也想用来对付人麽?”白玉魔噬呢笑道:”我这捉魂如意钩,不但捉蛇也可捉掉你的魂魄,今日不妨就叫你见识见识。”说话间,他已送出了七八招招式果然是怪异绝伦,忽而轻点,忽而横扫,有时轻灵巧变,有时却是以力取胜。
这姑苏魔丐在他自己这件独创的外门兵刃上,果然是下过番苦功的,这种忽软忽硬的招式,的确教人难对付得很,但他若非已能将目己手上的力道控制自如,也万万使不出这样的招式。
楚留香身形变化,似乎心想瞧瞧这如意抓招式的所有变化,一时间并不想出手击破。
要知他的嗜武之心,委实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瞧见了件新奇的兵器,实比一点红还要觉得有趣、好奇十倍。
是以普天之下无论多麽奇特古怪的外门兵刃,他几乎全己知道破法,如今突然出现了这”如意钩”,他怎肯放过,在没有完全明了这”如意钩”的招式变化前,他简直舍不得白玉魔住手。
但这样一来他却难免要屡遇险招,有时他竟故意露出空门破绽,为的只是要诱出对方的绝招。
那乌光闪闪的毒爪好几次都已堪沾了他的衣服,就连一点红都不免替他暗中捏把冷汗。
白玉魔占得上风精神陡长掌中如意抓的杀手绝,更是层出不穷,逼得楚留香一路向後直退。
楚留香却突然大笑道:”原来你这如意抓的招式,也不过如此而已,用来捉蛇倒也勉强可以对付,耍捉人还差得远哩!白玉魔喝道:”老夫这如意抓的招式,你一辈子也休想瞧完全这老奸巨滑的恶丐似已瞧透楚留香的心意。
他知道楚留香未在将他招式完全瞧过之前是绝不会出手的他这话正是拘住楚留香,楚留香不出手他招式才能尽量施展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