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意。
“孩,这后宫的争斗,除了残忍无情,更多的是无奈,明知幕后主使,然而却不敢动她,这就是身为帝王的悲。淑妃将霜妃毒死,我幸,若失败,我亦安然无事,就像这次,柳家被贬为庶民,我亦能独善其身。柳家是我的势力之一,却非我全部势力,傅翼动了柳家,也只是在给我警告。”兰贵妃拍着骊珠的手背,接着道:“安心,他不会动为娘,他还要利用为娘牵扯住皇后。”
与洛丞相*之事,兰贵妃是怕她传出去,却不是怕她告诉傅翼,而是担心她宣扬出去,唆使淑妃去毒她,也不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只是想投石问,当然,如果淑妃能得手成功杀人灭口,更能让她高枕无忧。
“娘,你的意思......”见兰贵妃点头,骊珠悬起的心刚落下,瞬间又升起,紧张而惊悚的反抓住她的手。“血溶于水,若是哪天,他们母秉弃前嫌,同心协力,娘,我们就身临险境。”
兰贵妃静默,骊珠的话正中心扉,她比谁都清楚,若非在傅翼默许之下,她怎么能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直到现在可以与皇后抗衡。
眼底地寒芒迸射出来,掌心里沁出薄薄的汗来,轻声低喃:“所以,你要用尽一切手段,要*傅翼,让他为你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谈何容易!”骊珠苦涩道,她不是对自己的容颜失去信心,而是傅翼那若即若离,漠不关心的态,让她只能望而却步,退避舍。
“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办不到的事。”眼眸里泛起阴狠的光,兰贵妃在心里酝酿着大计。
永和宫。
阴诺诺见清玉师走进来,站起身迎上去,急着问道:“师傅,明媚所说属实吗?翼真的为了卧雪将淑妃丢进地狱池吗?”
“千真万确。”清玉师点头,给她肯定的答案,扶着阴诺诺朝*走去。“还未到个月,胎儿还不稳定,少下*走动。”
“师傅别紧张,诺儿会小心。”阴诺诺说是这么说,还是任由清玉师扶她*躺下。
清玉师手下一顿,瞪了阴诺诺一眼,冷声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师傅。”阴诺诺脸色陡然煞白,放在腹部上的手紧攥成拳,那道伤疤是她永远也不想提起,偏偏师傅还动不动就拿那道伤疤来提醒自己。
清玉师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拉高被,在阴诺诺肩上掖了掖。“听为师的话,别参与其中,你只需要安心的在永和宫待着,直到孩出生,傅氏皇朝将来就属于你们母。”
阴诺诺咬着下唇,心里委屈,其实她没有野心,她要得不多,只要傅翼能真心爱自己,为他生儿育女,什么社稷,权位天下,她根本没兴趣。
啪!清玉师一巴掌掴在阴诺诺脸颊,顿时,那细嫩白希的左脸颊红肿起。
脸上传来一阵痛,将阴诺诺飘动的思绪拉了回来,手捂住脸,没有惊讶,对清玉师动不动就煽自己耳光的事,早就习惯了,闪烁着泪光的眼眸悲痛的望着她。“师傅。”
“收起你那种令为师讨厌的眼神,别想有异心背叛,为师能将你捧上天堂,也能让你跌下地狱。”清玉师美眸燃烧着愠怒的火焰,冷声警告。
清玉师转身离去,阴诺诺盯着她的背影,混浊的眼眸里带着恨意,手抚摸着平坦的腹部,这个孩得来不易,她一定要保护好他,同样的错,犯一次就够了。
处理完政事,傅翼来到景绣宫,远远的就见院里,殷卧雪一袭白衣站在树下,偶尔一阵清风吹过,落叶飞扬,长飘舞,衣袂荡起,宛如跌入凡尘的精灵,美丽飘逸得让人怦然心动,却也美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