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次次的滑胎流产?到底是她不会生,还是你害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希望孩子能够留下来呀,可是她不替我挡住,我这条命也就没有了。”
顾秋乔双眼通红,强忍愤怒,继续道,“所以,她的孩子,就活该流产,她就活该被你们说成不会下蛋的母鸡吗?所以,你明知道她滑胎,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更没给她任何银子让她调补身体,反而拳打脚踢,骂她蠢货贱人吗?”
“我……我……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
顾秋乔咽下泪水,咬牙道,“你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你连牛棚都卖了,天寒地冻的,你想过她该怎么生活?该住哪里吗?她最后一次滑胎的时候,你安慰过她吗?她在生死关头,你想的不是她的安危,而是再娶一个,给顾家留种,你把四婶伤得支离破碎,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四婶必须等你百年之后,再跟你同葬在一起?”
顾盼子颓然的跌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追悔莫及。
村子里的百姓听得义愤填膺。了
黄裳那么好的女人,怎么就嫁给了这种男人,一辈子全毁了。
以前他们也没少欺负过黄裳,毕竟黄裳只是一个弱女子,在村子里也没有任何人替她撑腰,如今想想,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顾秋莹捂着嘴巴,很怕自己会号啕大哭起来。
她对四叔意见也很大,非常大。
四婶这些年来受的苦,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四婶有多失望,她都清楚。
四婶每天晚上,对着村口的方向,默默流泪,她也知道。四婶,她,是在等着四叔回来,可是她等了那么多年,四叔也从来没有回来好好跟她过日子。
楚阳肩膀一上一下抖动着,双眼早已哭得肿红。
肖红别过脸,靠着白以泽的肩膀,呜呜哭泣起来。
来杏花村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可是四婶对她非常照顾,每次都把自己的东西省下来给她吃。
她跟她,非亲非故的,四婶都对她那么好……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白以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顾老爷子一听,心里更加悔恨当初的所做所为。
要是他当初能多关心她一些,多为她撑腰,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惨,可是他一个劲的怪她不会照顾男人,一直让男人往外跑。
顾招子一家,与顾来子心里酸酸的,替黄裳感觉悲哀。
常林心疼的看着顾秋乔,多希望帮她抚平心里的痛。
她的心情本来就难受了,顾盼子又横插一脚,让她想起四婶所受的种种不公平待遇。
顾盼子痛苦的捶胸,“别再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
顾秋乔别过脸,望向四婶与大牛的棺木,哽咽道,“在四婶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是大牛陪着四婶的。他白天努力做工,使劲把时间攒下来,给四婶熬汤熬药,调补她的身体,他晚上,偷偷去田里帮四婶做农活,他把所有的银子,偷偷拿去买补药,买四婶喜欢吃的糕点。”
“四婶寂寞的时候,是大牛变着法子讨她欢喜,四婶被欺负的时候,大牛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替她出面。四婶的身体,一天天的恢复,脸上的笑容,也一天天的多了起来,你所没有做到的,大牛全部做到了,他比你,对四婶好千万倍。”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他……他只是对黄裳有好感,才对黄裳好的,等时间长了,他……他也会腻的。”顾盼子无措的说着。
顾秋乔说的那些,他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