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乔语里的讽刺，连楚莫都能听得出来。
若说这里谁最恨灰衣人，那肯定就是楚莫，楚阳以及顾秋乔了，毕竟他们的亲人，都死在他手里。
“我很好奇，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一路追杀我们呢，是我们身上，有你图谋的东西吗？”
“今天后，你们也是死人了，怎么找来的，也不重要了。”
“既然今天后，我就是一个死人，那死前，可以让我们死个痛快吗？”
灰衣人扇子轻摇，等着顾秋乔问话。
“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当然是有人买命。”
“买命的人是谁？”
“行里规距，无可奉告，你只需知道，我们是拿钱办事的就够了。”
灰衣人的话，连楚阳都不相信。
如果只是拿钱买命，那他们的命得值多少钱？
他们已经折损了无数人了。
这人，根本不想说实话。
“你们要买的命是我，还是楚莫？”
“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有什么好处？”灰衣人反问，目光犀利的盯着顾秋乔。
“既然如此，我们便一人问一个问题吧，我不隐瞒，你也不能隐瞒。”
“可以。”灰衣人问道，“你是谁？”
“顾秋乔。”
灰衣人一蒙，提高声音，“我当然知道你是顾秋乔，我问的是，你是谁假冒的？”
“这貌似是第二个问题了吧？如果你第二个问题要问这个，我不介意回答，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齐轩看着顾秋乔狡黠的脸，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分明就是钻圈子套他的话。
灰衣人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说清楚罢了。
“你问吧。”
“你们想杀的目标是谁？”虽然知道是楚莫，顾秋乔还是忍不住问道。
“楚莫，还有楚阳，当然，现在也包括你。”
“呵，你倒是挺诚实的。”
“第二个问题，你是谁假冒的？为什么要假冒顾秋乔？”
“我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顾秋乔，为什么要假冒她呢？”
灰衣人摇头，“这不可能，顾秋乔，你没说实话。”
“即便我性子相差再大，我依然是顾秋乔，你若不信，大可去调查。”顾秋乔摊手。
灰衣人依然不敢相信。
他们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说，她就是如假包换的顾秋乔，可是她的一切行为处事完全不是以前懦弱无能的顾秋乔，一个人的性子不可能突然转变这么多，更不可能一夜间，懂得医术。
可是他们查了那么久，依然查不出来，顾秋乔就像天上掉下来一样，根本无迹可循。
不，天上掉下来，至少还有影子可查，可是她的身上，一点儿漏处都没有。
顾秋乔随他打量。
除了她自己，只怕天下间任何人查破脑子，也找不到她不是顾秋乔的事实吧，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她的。
“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顾秋乔直接问道。
“你问的倒是挺精髓的，不过这题，我不能回答你，你也不必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因为你即便知道了，也对付不了。”
顾秋乔摸了摸下巴。
即便知道了，也对付不了？
那这么说，那人，是一个大有来着的人了。
会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