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对夏樊山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夏大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樊山脸都白了,若是铖王在他的地盘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想活了,看着坐在上位面无表情的铖王,惶恐不已,“殿下,下官真的不知情啊,接待的具体事务一直都是周副使安排的。”
季承面呈怒色,“周副使人在何处?”
夏樊山万万没想到居然搞出了谋刺皇子的大祸,一个头两个大,立即呵斥道:“你们还不赶快去把周副使传过来?”
“慢着。”季承派了两个下属,“你们随他们一起去,把人抓过来!”
广德侯刚才兴致正浓的时候被打断,自然也没什么好心情,烦躁道:“殿下没事吧?”
秦湛面不改色,“无碍。”
不过,广德侯见秦湛也召女人,唇边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男人嘛,骨子里都一样,出门在外,身边没个女人泻火怎么行?只是,这么巧,召了个刺客?不知韶华郡主知道了作何感想?
情势所逼,文宁伯不得不假惺惺关心道:“殿下,听说你房里有刺客,可把我吓坏了,看殿下现在安然无恙,我一颗心才装回肚子里,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秦湛淡淡道:“伯爷费心了。”
文宁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又不好发作,便试探道:“听说那女刺客抓住了,到底是什么来头?”
季承应道:“这刺客口风很紧,什么都不肯说。”
广德侯冷哼,“世上没有锦衣卫问不出来的刺客,伯爷放心,审出幕后主谋是迟早的事。”
夏樊山心忧如焚,不知道周副使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怎么会混入女刺客?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没一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派出去的下属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周副使悬梁自尽了。”
满堂皆惊。
夏樊山身子一软,意识到大事越发不好了,广德侯冷笑道:“夏大人好快的手法,这么快就杀人灭口了?”
夏樊山做梦都没想到,会招来这么一个弥天大祸,惶恐地看向秦湛,“殿下,侯爷,这事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夏大人是云州刺史,地处云州驿馆,就在夏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有刺客混入,行刺殿下,现在副使死了,夏大人倒是推得干净啊!”文宁伯似笑非笑道。
“下官冤枉!”夏樊山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忽道:“殿下,听说刺客已被抓住,恳请交给下官审问,下官一定会将背后主谋查个水落石出。”
“夏大人当别人是傻子吗?刺客是重要人证,若是交给夏大人,怕是很快就又畏罪自杀了吧?”文宁伯嘲讽道。
“殿下明察,就是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行此悖逆之举啊。”夏樊山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殿下明鉴,只要把人交给下官,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广德侯眉头紧皱,“戒备森严的驿馆,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夏大人别忘了,公主还在此下榻呢!”
对了,还有公主,夏樊山一脸凝重,“请殿下,侯爷,伯爷放心,事发之后,下官立即调动府衙官兵保护驿馆,连只鸟都飞不进来,至于幕后主谋,下官会立即彻查。”
“殿下,师爷抓来了。”
人高马大的侍卫将身材瘦小的师爷往地上一丢,那师爷听说安排进去的姑娘居然是刺客,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鬼哭狼嚎,“冤枉啊,小的是找了翠红阁的妙雨姑娘,还是小的亲自去翠红阁接的人,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