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听说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徐天舒和肖启双双脸色一变,尤其是徐天舒,刚才薛又礼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他并不是没看到,肖启不认同道:“郡主,薛兄有时候说话不中听,可也不至于是蛇吧?”
乔弈绯淡笑道:“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二公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并未换来他半点感激,说不定心里还认为二公子故作高姿态呢?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肖启一窒,徐天舒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却黯淡下来。
乔弈绯见状道:“镇国公府清贵名门,二公子生性清高,不屑与人做口舌之争,可令姐之事并不是什么耻辱,和离之事,自古有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并非什么坏事,自然也由不得他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徐天舒心中大震,惊讶地望着乔弈绯,虽然他实在对秦渤欣赏不起来,一百个赞同姐姐和离,可连他心底也认为和离为镇国公门楣蒙上了一层难以磨灭的阴影,源自他内心深处也认为和离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丢人事。
可没想到乔姑娘如此心胸坦荡,勇气可嘉,一时间,徐天舒竟有些惭愧,枉自己为名门公子,竟如此迂腐狭隘,不及一位姑娘光风霁月。
对上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神,徐天舒忽然觉得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对姐姐的亵渎,镇国公府的人怎么生活,凭什么需要他人来指手画脚?
想到这里,徐天舒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脸上多了一重光华,“我明白了,多谢乔姑娘。”
乔弈绯莞尔一笑,潋滟生光,宛如三月骄阳,似乎所有的黑暗与不堪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徐天舒心中蓦然掠过姐姐说的话,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是姚永灿,见三人相谈甚欢,他自嘲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不似我这把老骨头,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腰酸背痛。”
“伯爷!”徐天舒和肖启双双拱手行礼。
“伯爷说笑了,依我看,伯爷是越发老当益壮了。”乔弈绯笑盈盈道,“听说伯爷最懂得享受精致生活,一路上,还请伯爷多多指教。”
姚永灿试探的目光在乔弈绯身上掠过,“谈不上,我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对北燕人的事心中实在没底,既然郡主通晓北燕风俗,到时候还得请郡主多多关照啊。”
乔弈绯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话,却不中计,“伯爷放心,殿下英明神武,有殿下在,一切都会很顺利。”
“那是。”风吹乱了姚永灿稀疏的眉毛,这时,一年轻貌美的丫头上前来,给姚永灿披上了一件大氅,柔声道:“伯爷,天气冷,小心凉了身子。”
姚永灿自然地拍了拍丫头白嫩的小手,笑道:“还是你可心。”
丫头脸色羞红,“伯爷。”
虽然镇国公府家规森严,绝不允许出现类似公然调情之事,但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徐天舒什么事没见过?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文宁伯似乎对乔姑娘很感兴趣?
这让他心底莫名不安,文宁伯的年龄做乔姑娘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了,正好季承过来了,“伯爷,您休息好了吗?殿下说该启程了。”
“好了好了!”文宁伯似乎才记起来这回事,一拍脑门,“都是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耽误了殿下的大事,走走走。”
徐天舒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找个机会提醒乔弈绯,可转念一想,她这么聪明的人,自己都看的出来的东西,她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上了马车之后,瑶环一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