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孩,以后再想怀孕就更难了,所以这次一定得生个男的,垂首道:“说的也是。”
乔弈绯为难道:“姐姐头一胎,你说我是叫银楼打一副如意项圈,还是做一副长命锁,再加一对金镯子?不好不好,这些东西太俗了,还是一柄玉如意吧?”
李琦兰压抑内心的激动,虽说知道乔弈绯对她有所芥蒂,但这些花费对这位挥金如土的大小姐来说什么都不是,既然开口允诺,就极有可能兑现,对自己来说是雪中送炭,她实在难以抵御这样的诱惑。
唐衡知觉得很墨迹,他并不懂兰儿现在的囊中羞涩和府里银两短缺的艰难,但兰儿有兴致,他只得按捺住心头烦躁,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夫君,你怎么来这儿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唐衡知脸色大变,眼底飞快掠过一道慌乱,陈蒹葭怎么来了?
陈蒹葭脸上挂着不明笑意,审视的目光落到乔弈绯和李琦兰身上,又落到唐衡知脸上,“怪不得让你陪我去听戏没空,原来有时间陪别人买点心来了?”
李琦兰不安道:“少夫人,您不要误会,公子是顺道陪妾身过来的。”
陈蒹葭冷笑两声,不善的目光从李琦兰腹部滑过,怒火升腾起来,本来陈家已经断了和唐家结亲的心思,但架不住唐衡知各种诉衷肠。
今日送花,明日送礼,后天送情诗,彻底满足了她少女的虚荣心,脑子一热,心便彻底沦陷了,而陈家经过慎重考虑,认为唐家虽和乔家有过婚约,但肯定是乔家的错,商家能有什么好人?唐家也是受害者,何况唐衡知对陈蒹葭一片痴心,便答应了婚事。
定亲前,陈家听说唐衡知已有妾室,心存犹豫,大户人家没有未娶妻先纳妾的道理,但唐夫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那根本算不得正经妾室,不过是个比通房好一点的丫鬟罢了,不足为虑。
就这样,陈蒹葭嫁到了唐家,但她万万没想到,李琦兰竟然怀孕了。
正室没有怀孕,小妾倒是怀孕了,对陈蒹葭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婆母先前口口声声保证唐府是有规矩的人家,断然不会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家一样,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尔反尔。
这种行为简直是在打她这个正室的脸,陈蒹葭气得火冒三丈,而且,从李琦兰怀孕的月份上来看,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义正言辞要李琦兰务必落胎,保证她正室夫人的尊严。
没想到唐衡知不同意,为此还和她闹过几次脾气,经过几次争执,入门没多久的陈蒹葭也不想落个善妒恶毒的坏名声,只得勉强同意李琦兰把孩子生下来,但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毕竟要仰仗陈家,而且唐家理亏,唐夫人也不知为何李琦兰会怀孕,她分明给后者下了绝子的汤药,事已至此,她对儿子千叮嘱万嘱咐,不可太过亲近李琦兰,以免惹陈蒹葭不快。
日子就这么磕磕碰碰地过着,表面上唐衡知不敢过于维护李琦兰,但他毕竟和李琦兰有着多年的情分在,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于情于理,他暗中都要多多照顾,却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居然会遇到陈蒹葭?
对丈夫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肚子火气的陈蒹葭不屑地瞥过李琦兰,“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没规矩!”
李琦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妾身知错。”
“哭什么哭?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蒹葭一看见李琦兰的眼泪就来气,就会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博取男人的爱怜,矫情!
唐衡知见兰儿被陈蒹葭训斥,受尽委屈却不得不强行忍住,内心一阵阵酸楚,兰儿真是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