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不屑的目光掠过两人,“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到宁乐郡主府上撒野?”
冯夫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七殿下面前放肆,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七殿下误会了,臣妇没有这个意思。”
冯子唐还没有糊涂到以为京城是冯家的天下,对面的这个男子,和他身份有天壤之别,忙赔着笑脸道:“是啊,七殿下…”
“本宫有问你吗?”秦淳毫不客气道:“你又是个什么狗东西?”
冯子唐的脸青白不定,羞愤难堪至极,他心里明白,他在外可以打着太子和姑父的旗号,但眼前这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是他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人物,他要是开罪了七殿下,姑父可不会保他,换而言之,他还没那分量让姑父去和七殿下面对面地硬杠。
“刚才本宫似乎听到有狗吠,说只要拿出太子和恩国公的名号,就可以强夺他人矿山?”秦淳慢悠悠道。
二人脸色大变,冯夫人慌忙道:“绝无此事,没有的事。”
“你的意思是本宫听错了?”秦淳板起脸,“还是狗吠错了?”
冯子唐不敢说话,七殿下分明是来找茬的,哪怕对方骂自己是狗,他也连个屁都不敢放。
秦淳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是两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就是太子殿下本人来了,也得按律法办事,太子一向公正严明,若是你们知道这群狗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损了他的清名,头一个饶不了你们的就是他,就凭你们刚才那番无法无天的狂言,本宫就可以治你们的罪。”
冯夫人和冯子唐瑟瑟发抖,有些事私下怎么横行霸道都无所谓,但眼前这位是皇后嫡出皇子,身份尊贵非同寻常,随时都可能将他们逼要矿山的事情捅出去,到那时,太子和恩国公若来个舍车保帅,推得一干二净,他们就是被舍弃的弃子。
想到这里,两人后背发凉,心有灵犀地同时跪下,“我等一时糊涂,口出狂言,还望七殿下恕罪。”
秦淳一脸嫌弃地望着乔弈绯,“宁乐郡主,你可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居然让两个跳梁小丑到府上胡咬乱吠,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就这么作践父皇赐你的郡主封号?”
乔弈绯做惭愧状,“七殿下教训的是,我确实考虑不周。”
秦淳鄙夷道:“你们求本宫干什么?冒犯了谁,和谁请罪,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冯夫人刚才的傲慢无礼荡然无存,艰难地转过身,跪在乔弈绯面前,“我一时犯了糊涂,还请宁乐郡主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等无知妇人计较。”
乔弈绯不置可否,冷笑着看向冯子唐,冯子唐知道她要自己低头道歉,虽万般不愿,但在七皇子面前,刚才高高在上的气焰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字一顿道:“恳请宁乐郡主高抬贵手,饶恕我刚才的妄言。”
“太子的表弟,恩国公夫人的侄儿,你就别折煞我了,你的赔罪我可担待不起。”乔弈绯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漫不经心道:“冯夫人,真是难为你了,你和你高贵的庶子,要向一个退过两次亲的姑娘赔礼道歉,这种滋味想必是头一回吧?”
冯夫人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讪讪道:“宁乐郡主说笑了,都是我愚昧无知。”
“可惜,我乔弈绯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乔弈绯浅浅一笑,“还要麻烦你们把刚才说出来的话再一句一句吞回去。”
冯子唐内心的屈辱憋得都要快爆炸了,却不敢发作,身子缩成了一团。
乔弈绯嗤笑一声,见了权势比自己低的人,就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