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舞蹈,还有一位姑娘是吹箜篌,异彩纷呈,精彩不断。
见把刚才乌兰加玛带来的震动抵消得差不多了,面含得色的章贵妃忽道:“宋夫人,听闻你最近得了一名才貌双全的义女?”
宋夫人心知不好,忙道:“贵妃娘娘过奖了,臣妇不过是和小女有些缘分罢了,谈不上才貌双全。”
貌是有,才就罢了,至少不是章贵妃刻意指定的那种才,绯儿纵然聪明,终归出身商家,怎么能及得上那些豪门望族闺秀们的琴棋书画?
章贵妃似笑非笑,“宋夫人实在太过谦了,听闻你这位义女颇有胆色,志向高远,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皇上没表态,皇后也只是优雅地喝茶,一言不发,宋夫人心下着急,如何不知这是章贵妃故意刁难?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绯儿做了嫁北燕的决定之后,就等于给章贵妃添堵,章贵妃岂能轻易放过她?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乔弈绯身上,连乌兰加玛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大殿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乔弈绯偷偷瞟了一眼秦湛,却见他的目光只落在他面前那只精致的酒壶上,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淡然超脱,真是不靠谱的男人,乔弈绯摇摇头,他为什么不干脆出家算了?
“不敢欺瞒娘娘。”宋夫人诚恳道:“小女出身民间,不通琴棋书画,此等盛事,不敢班门弄斧。”
章贵妃呵呵一笑,穷追不舍,“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一窍不通,又岂敢毛遂自荐?乌兰公主才貌双绝,既然你义女琴棋书画一无所知,偏又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莫非是欺大夏无人,想要丢人丢到北燕去吗?”
这话说得极为诛心,宋夫人变了脸色,看向皇上皇后,却见两人依旧没有发话的意思,忍不住焦急地看向绯儿。
令她意外的是,绯儿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洋洋模样,只得道:“臣妇不敢。”
徐槿楹同样心急如焚,她比谁都要清楚章贵妃为什么如此针对绯儿?明知道绯儿出身民间,又是婢女,不可能像豪族培养贵女那样注重才艺,简直是居心叵测。
镇国公太夫人也同样脸色凝重,虽然之前她不明白其中的过程,但见章贵妃如此反应,朝堂经验颇为丰富的她心中隐约开始明白,恐怕章贵妃真正的目的是要让阿梓嫁往北燕。
毕竟,选贵女嫁往北燕,冲在最前线亲力亲为的是皇后,镇国公府就算不愿,想要记恨,也只会记恨皇后,章贵妃想要借此离间皇后和镇国公府的关系。
镇国公府从来不涉及储君之争,不偏不倚,只效忠皇上,但这一次,章贵妃分明是要把镇国公府卷入储君之争,不仅如此,她还要拉拢镇国公府为太子效力。
乔弈绯的出现打乱了章贵妃的计划,所以章贵妃才咄咄逼人让乔弈绯自曝其短,只要她今日在宫宴上出丑,便是彻底断了嫁往北燕的可能性,那么阿梓就会变成成为独一无二的选项。
想到这里,太夫人的心顿时五味杂陈,既忧心乔弈绯面临的困境,同时也担心章贵妃阴谋得逞,阿梓最终还是不得远嫁。
“母亲,你怎么了?”一旁的镇国公夫人看婆母脸色不对,轻声道。
太夫人虽然想明白了七七八八,但镇国公夫人毕竟不知章贵妃在背后的动作,这种场合她不便说太多,平静道:“无事。”
其实,镇国公夫人同样忧心如焚,大家都不是傻瓜,皇上皇后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皇上任由章贵妃发问刁难,本就是一种态度。
乔弈绯更明白皇上的意思,北燕公主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