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抓住了乔弈绯话中的关键,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就算是这样,光凭这个,也不能证明醉霄楼就是清白的。”
“夫人明鉴。”乔弈绯道:“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这三盅汤不是出自醉霄楼。”
“你说!”定国公夫人示意她说下去。
面对国公夫人的威严,乔弈绯不疾不徐,“鲍鱼汤加入竹笙之后,汤色清淡而不油腻,滋润养颜,但竹笙要先浸泡一个时辰,而此汤中的竹笙质感较硬,明显是浸泡时间不足造成的,同一盅汤,鲍鱼不同,竹笙也不同,又怎么能说它们同是出自醉霄楼呢?”
乔弈绯的话有理有据,站得住脚,而且定国公夫人作为吃遍山珍海味的美食家,自然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你还想说什么?”
“竹笙鲍鱼汤要炖至四个时辰以上,才能融为一体,浑然天成,而这三盅鲍鱼汤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至少也熬了四个时辰,也就是说从昨天就已经开始在炖了,而我们醉霄楼为了保证菜品的质量和安全,每一道关口都有派人监督,想要掉包并不容易,更不可能从外面送进来,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在府内完成的了。”
话说到这里,乔弈绯点到即止,不再往下说,她相信定国公夫人绝对听得懂。
昨日开始暗中炖鲍鱼汤,且四个时辰以上,有了这些线索,只要想查,揪出掉包之人一点都不难。
而且,今日来的宾客非富即贵,居然敢在宾客饮食中下毒手,定国公夫人绝不会轻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没有好下场。
定国公夫人沉吟不语,室内安静得令人心悸,强作镇定的宣管事双腿不停打颤,额头的汗珠雨水一样地往下滴,千算万算,倒是没算到这一点。
过了许久,定国公夫人的视线重新回到乔弈绯身上,“你倒是很聪明。”
“夫人谬赞。”乔弈绯才不管她是讽刺还是赞赏,全当赞赏,“乔氏做事一向作于细,精于勤,只求把国公爷的寿宴办妥当,让国公爷和夫人满意,才是乔氏初心。”
定国公夫人不置可否,慢悠悠地望了一眼宣管事的方向,无视后者煞白的脸色,话却是对乔弈绯说的,“你退下。”
“是。”乔弈绯知道涉及定国公府阴私和丑闻,夫人定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识趣道:“民女告退。”
她刚出来没多久,秦淳就跟上来了,“乔弈绯,你等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