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剑直取中宫。这一剑算准了落点,风越宗避无可避,只好右掌拍出,撞在无锋的剑脊上。
一声闷响,许惊弦但觉手中一震,对方这一击虽不强劲,却是如海潮般连绵不绝,更有一丝诡异的热力沿着剑身直传上来。风越宗没有说谎,他掌中之毒附在内力之中,极是难防。
许惊弦大吃一惊,幸好他这一剑只是迫敌自救,尚留有余力抵御。毒力逆脉而行,冲过手指、腕关、肘弯,直到肩膀处方才被他化解,若是抵达心脏,只怕立时就会毙命。
风越宗一击后罢手,脸上显出关切的神情:“你没事吧?”
许惊弦惊疑不定,莫非此人天生身带剧毒?不然何以能将毒劲化于内力之中?难怪他一脸病容,隐露黑气,原来那毒素早已渗入他的肢体血脉之中。但他口中犹不服软:“区区一点小毒,又怎能伤得了我?”
风越宗大喜∶“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强,不但迫我出掌,还能化解毒力,千千的眼光果然不错。”看来他真是错当许惊弦是沈千千的意中人了。
许惊弦奇道:“你若毒死了我,不正好遂了心愿,让沈姑娘嫁给你么?”
风越宗道:“可我不喜欢杀人。那样千千只会恨我一辈子,她就算无可奈何地嫁给了我,也会郁郁寡欢,又有何乐趣?”听了这句话,许惊弦对风越宗敌意大减。此人虽是有些夹缠不清,但至少心性并不坏,而且确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沈千千。
风越宗口中发出一声呼哨,船身顿时微微一沉,似又有人来。许惊弦急忙出舱查看,却见一群黑衣人陆续上得船来。
风越宗发令道:“将那些船员搬到码头上,不可坏了性命。留下一人负责通知附近落花宫的人前来接应,其余的随我开船上路!”
许惊弦喝道:“你好大胆子,落花宫的船也敢劫。”
风越宗笑道:“若是千千嫁给我,赵宫主就是我的岳母大人,落花宫出手何等大方,一只船儿当嫁妆还不够呢。”
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几人搬移船员,另几人扬起白帆,就欲开船。许惊弦正要上前阻止,却被风越宗挡住去路,连变几次身法,都被他挡在面前。
船身一晃,铁锚已解开。许惊弦大急,怒道:“你快令手下停船。”
“你若能打赢我,我便让他们停下。”
许惊弦心知必须尽快摆脱风越宗,制止他手下开船,一旦船行入茫茫大海之中,必是难辨方向。更不迟疑,长剑轻点;分剌风越宗左右肩与喉头,这一式“大难临头”乃是屈人剑法中精妙招术,取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意思,点向肩膀的剑式只是在空中虚抖出几朵眩目的剑花,真正的杀招乃是那刺喉一式。
风越宗对虚幻的剑花视若不见,双掌乍开复合,于喉间合十,状若拜佛,若许惊弦剑式不变,长剑必会被他夹在掌中。
许惊弦由斗千金处习得《用兵神录》后,对长剑的运用之法别有体会,并不拘泥于死板的剑招,每一招皆留有余力变化。他见风越宗识破自己剑路,当即虚招化实,刺喉一式于中途骤停,转而主攻对方右肩。这一下大出风越宗意料,仓粹中不及变招,身形急退,袖中滑出一件细小的兵器,锁住剑锋,随即反方向用力一扳。
“咔”的一声脆响,长剑剑锋竟被扳去半寸长的一截,而风越宗匆忙出手,肩头衣衫也被划开了一道大缝,险些伤及皮肉。
起初双方不明虚实,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皆存着速战速决的念头。这一交手才知彼此皆非庸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许惊弦心中暗叹,若是显锋剑在手,这一剑足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