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一点做作吗?也许你们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掩饰,其实你们是一对配合默契的凶手。”见阿得也一副百口莫辩的焦急模样,李秀一得意地笑了。“我说到的任何人,都不用急于表现被冤枉的样子,演得不好,只能够更加让人怀疑,唯一能替自己辩白的是有力的证据,哪怕它是一具啃过的羊头。别忘了,你们俩一个被康连城骂,一个被康连城打,都怀恨在心,而且都提前离开了酒筵。你们完全有时间在后厨策划一个方案,你们这时候多半已经猜到他会留宿了,对吧?”阿得和谷大厨紧张地互相看一眼,不知李秀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设计好,谷大厨拿着厨刀回到他的房间,等在那里,而你故意巡视一遍门户,让别人看到你,以排除你报复行凶的嫌疑。”“然后你们在半夜潜进康连城留宿的房间,残忍地将他杀了。杀了人之后,你们多少有点害怕了,想把人抬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但是你们没想到的是,死人尤其是康连城这样的块头,太重了。你们把他抬到走廊后,就抬不动了,谷大厨于是提议割下他的脑袋去埋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康国人认为,人死之后,面目如果不能马上遮蔽,而是暴露在外,灵魂就会四处游荡,谷大厨多少还是为他的残忍和康连城鬼魂可能的纠缠感到一丝恐惧。”“你们两个将康连城的头砍下来埋了,然后就约好,明天如果事发,就假装互相怀疑,因为你们俩太要好了,如果互相给对方证明,反而可疑。所以阿得你故意回了那间空房睡,你起夜走东边的楼梯,去一楼的茅房,而不是去二楼西侧的茅房,是因为你知道走廊中间是那无头尸和遍布的血迹,所以你来了个舍近求远。”“你胡说八道!”阿得实在忍无可忍,站起来大叫着抗议。谷大厨也不甘落后,起身嚷嚷着:“我和阿得之前是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可我们从来没杀过人啊!”李秀一却紧逼不放。“所以你才会害怕,才会割去康连城的头,想稍稍赎一些你的罪过。”“……我要是杀了人,才没有那么好心呢,还什么割下他的头,替他埋了,我早跑路了。”阿得梗着脖子道。“这样辩解不行,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我要的是证据,可以证明你们没有这样干的证据,你们有吗?”阿得和谷大厨互相看看,对方眼中只有无辜和无奈,只得低下头。众人的目光一下聚焦到两人身上。碧莲这时不耐烦地说话了:“哎呀,你们都看他们俩干什么?这两个人跟我十年了,我作保,他们不会杀人的。”李秀一这时却转向碧莲,冷笑道:“你不能作保,因为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你,我正要说你,你其实也完全有可能杀康连城!”“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为情,还能为什么呢?像你这么风骚的老板娘,怎么也算是在长安的康国人中的第一美人了吧,而据说康连城是长安康国人中最帅的,你们俩之间没发生过什么是不可能的,对吗?”碧莲已经向庾瓒承认了多年前曾和康连城有过一段露水姻缘,此刻也只得故作潇洒。“是又怎么样?多少年前的事了!”李秀一又笑了。“只有旧情才是难忘的。虽说你们风流一度之后,各自又有了无数的情人。可是,也许突然有一天,你想要个归宿了,毕竟你的岁数也不小了,可能想落叶归根,回到遥远的故乡去,这时候你会觉得还是家乡的男人更可靠。而突然间,有个曾经深爱的老情人就将回国,他也许胡乱地顺嘴应过你,你当真了,可后来你得知,他要带走的并不是你。这时候,你的仇恨远远不只是嫉妒而已,他好像把你的归乡梦都给毁了。”“于是你不动声色,继续安排给他过生日,其实却早就筹划了一场完美的谋杀。你没想过从店里找帮手,半个长安的男人都听你调遣,你完全可以不费力地找到一个像我一样好身手、翻墙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