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身形站稳,各出佩刀,叱喝声中二次扑上!何九如灰眉一耸,道:“说不得我今夜只好开杀戒了……”探腰一抖,金铁交鸣之声震耳……再看时,他手里多了一根链子枪。他这根枪通关乌黑,不知是何物打造,只见由把柄往前,一个环扣一个环,头上则是一个枣核形的枪夹。这东西平常当腰带用,看上去无甚奇特之处,可是却是一门难用难施的兵刃,因为它不但可以当枪,而且可以当棍、当鞭,没有上好的内功,绝用不了它!他这里刚掣链子枪,两名黑衣汉子已然扑近。两柄佩刀夹着刀凤一由上而下,一拦腰横扫了过来。何九如一声:“丫头,你自己小心!”两手抬直链子枪往外一格,喝地一声,拦腰横扫的一柄刀砍在链子枪上,火光逼视,震得那黑衣汉子虎口生痛,踉跄而退。紧接着,何九如身形微闪,躲过了由上而下的那一刀,链子枪一抖反手袭向那踉跄而退的黑衣汉子。这一着大异武学常规,按说他应该取近的,任何人也都以为他会就近取敌,那踉跄而退的黑衣汉子作梦也没想到何九如面对那一个,枪尖却指向了自己!等发现时躲已来不及,砰地一声,何九如一个枪尖已没入了他胸膛里,他哼都没哼一声便倒下去了。另一名黑衣汉子为之一怔一惊,何九如适时振腕抽枪,链子枪带着一缕鲜血向他拦腰扫到。他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链子枪已缠上他的腰,枪尖带着余力正扎在他左肋上,他刚一声惨呼!“去!”何九如沉喝抖腕,他一个身形离地飞起,直向站在数丈外的那一伙撞去!别看那一伙人多,可没人接他,砰然一声摔个结实,落地滚翻了一下,他没再动!这里何九如转身毙了两个,那里凤姑的软剑也扎透了一名黑衣汉子的大腿,那黑衣汉子痛呼抽刀,抱着大腿-暴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另一名吓破了胆,抽身就退。凤姑仗剑要追,何九如横腰拦了她,道:“丫头,你还怕没得厮杀?”果然,那浓眉大眼蒙古大汉神色怕人,厉喝说道:“大胆狗民,竟敢杀官差,大伙儿都上!”
蓦地“都给我站住!”一声震人耳鼓,撼人心神的冷喝由山下传了上来。众官家高手立即收势停身哈下腰去。何九如脸色一变,急道:“丫头,后退!”凤姑柳眉一扬,道:“是谁我都不怕……”何九如劈手一把硬把她拉往自己身后。适时,山坡下缓步走上一个身材颀长俊美、洒脱的中年青衣人,正是那贵为总管的粉秀土白玉堂!何九如脸色大变,道:“果然是他……”白玉堂顾盼生威,冷撼逼人,背着手在官家高手让出的那条路上走过,直逼何九如面前一丈内。何九如身不由主,微微退了一步。白玉堂倏然停步,微微一笑,道:“小姑娘好一颗愧煞须眉的虎胆!”凤姑闪身而出,扬着眉,冷然说道:“你就是白玉堂!”白玉堂微一点头道:“不错,小姑娘我就是有粉秀士之称的白玉堂!”凤姑道:“你以为人人都得怕你?”白玉堂微一摇头,含笑说道:“不然,当世之中有几个例外,头一个是玉书生韦志远,第二个是他的衣钵传人韦慕岚,第三个是我的女儿白秋霞,第四个是小姑娘你……不,我漏说了一个,这一位应该排在第二位,她就是韦志远的恋人谢兰馨!”凤姑道:“不怕你的人不少!”白玉堂道:“可不如怕我的人多!”凤姑美目一睁,道:“白玉堂,你认得我父他?”白玉堂微一点头,道:“认得,自然认得,当世之神医,圣手华佗何九如何大侠,姑娘是他的令嫒,虎父虎女,可是我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是……”凤姑截口说道:“你只认得我父女,就该知道我父女跟你有多大的仇!”白玉堂微一摇头道:“小姑娘,这很难说,俗语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年事并不能全怪我白玉堂一人……”凤姑勃然色变,还待再说。何九如突然一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