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唇边泛起了一丝笑意,道:“年轻人,你有一颗仁善侠心,谢谢你。”说完了话,他又闭上了眼。看情形,他是真不预备动手拼斗,更没有还手的意思。可是韦慕岚够机警,他深恐有诈,他-方面右掌力聚指端,另一方面左臂也暗暗凝足了真力。本来是,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偷生,人岂有不惜命的,然而,理虽如此,事却不然,韦慕岚看得清楚,华服中年人丝毫没有凝力猝起发难的迹象。他心中稍松右掌猛然一提,一指点了出去。华服中年人双眉轩动了一下,但他人仍丝毫未动。眼看着韦慕岚那力可洞金穿石的一指就要……蓦地,他指风一偏,“笃”地-声,华服中年人那面前书桌上现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桌子透了。华服中年人两眼一睁,望了望桌上的洞,再抬眼望向韦慕岚,讶然说道:“年轻人,你……”韦慕岚冷然道:“也许是谢姑娘自己命薄,同时我也想起了你的妻女,阁下,这笔债从此一笔勾消,告辞了。”-转身行了出去了。就在他转向门口,背朝里的刹那间,书桌后华服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扬起一掌劈向韦慕岚后心。这不知是什么掌,丝毫未见劲气,也未见罡风。然而,韦慕岚毕竟不凡,这一掌虽然未带劲气,未带罡风,他已有所惊觉,看情形躲避已是不及,他咬牙横心,猛提一口气护住穴门。而就在这时候,掌力上身,砰然一声,他踉跄前冲数步,“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华服中年人笑了,他乐了。韦慕岚霍然旋身,脸色煞白,神态怕人,他唇角犹挂着一丝鲜血,惊怒说道:“你……”华服中年人大笑道:“我如何?年轻人,兵不厌诈,不这样我能一击奏效吗,由背偷袭比从前面攻击要容易得多,所以我用了后者,年轻人,看来今天该死的是你而不是我。”韦慕岚一句话没说,转身冲了出去。只听华服中年人喝道:“不许阻拦,让他走。”韦慕岚奔出了书房,果然,那两名黑衣壮汉跟那两只獒犬,根本没有阻拦他。韦慕岚身负内伤,又是在这种情形下?他只觉心口疼痛得厉害,到了庭院里强提真气拔起,凭着这一口强提的真气向总管府外掠去。“喂,你站住,”一声娇喝划空响起:“你站住,我叫你站住。”
一条纤小红影自小楼中射出,要追。适时,华服中年人话声自书房中传出:“乖儿,他没能把爹怎么样,让他去吧。”此言一出,红影一刹捷势,飞泻落地,她,只一顿,随即快步往书房行去。书房门口那两名壮汉一起施下礼去:“姑娘。”秋海若脸色木然,美目红肿,象没听见,迈步进了书房,书房里,华服中年人赔上了笑脸:“乖儿,还生爹的气不?”秋海若脸上没有表情,木然说道:“他没有把您怎么样?”华服中年人笑道:“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能把爹怎么样,爹是什么人?爹当年纵横武林的时候只怕他还没有……”秋海若道:“那么您把他怎么样了?”华服中年人道:“没有啊!乖儿,你看见了,爹让他走了,甚至还不让你拦他,要不然他能出我这书房。”秋海若道:“我不相信,他要跟您晤谈,我不信会有这种结果。”华服中年人笑道:“乖儿,你真是,爹还会骗你不成,你纵不相信爹也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啊!乖儿,没什么事,你回楼歇息去吧。”说着,他走了过来。秋海若微一摇头,道:“不,爹,我忍了很久了,今天我要弄清楚。”华服中年人-愕停步,道:“乖儿,你要弄清楚什么?”秋海若道:“我要弄清楚,为什么咱们姓白却要先改姓金,后改姓秋……”华服中年人道:“乖儿,这你不知道,爹的本姓本名威震宇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不改个姓名,当年怎么能……”秋海若道:“这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不相信了。”华服中年人讶然说道:“为什么你现在不相信了,是什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