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从未生出过质疑之心!”“雪儿……”“若尘……”……北岱宗议事大殿。北岱宗宗主俞华端坐上首,双眸开阖间有神光隐现,金丹威压笼罩整个大殿。俞华精修黑炫神法,可出入有无之间,洞观宇宙之妙。此功性属阴沉,也让他的气息显得有些阴暗,每当心情阴郁之时,整个人就如一团黑夜,带着遮天蔽日之意笼罩四方。俞华的名气在周遭极为响亮,倒不是因为他的修为,而是因为他那肆无忌惮宛如泼皮的性格。在他的左下方,已经垂垂老矣的传功长老钱复正捋着自己的白胡须,沉默不语。假丹修为的钱复寿命已到末期,但也因此,心中再无畏惧。右下方,无量宗沈若尘、剑宗花弄雪并排端坐,四目凝然,把场中一切尽收眼底。再往下,执法长老李虎,其子李豹立于殿中,还有五位宗门前辈分列左右,齐齐把目光放在李家父子身上。“两年前,劈山堂周堂主来我宗逗留三日而走,此后劈山堂附近就开始传起有鬼魅横行的消息。”
“一年半之前,云蒙武馆、斗拳李家的话事人也来到了我宗,回去之后一样出现了异常。”“一年前,司命观观主张悟道、散修王煜、郑长生前来我宗,回去后闭门谢客,不见外人。”“现今,在沈兄弟两人的帮助下,我们已经查明,他们几人都在相应的时间被人打入魔种,以自身与身边亲近之人为根基,养育血神子!”李虎双眸堪然,扫视四方。“因而,我等怀疑,我宗有人被血魔残魂侵蚀,入了魔道!但我宗有问神禁法,魔头无法尽展威能,因而才会引诱他人,当然,那入魔之人也许仍有几分灵智,不愿伤害亲近之人也有可能。”“砰!”上首,北岱宗宗主俞华猛然一击身旁扶手,怒发冲冠,直视李虎父子。“你是什么意思?来过宗门就是宗门惹得祸事?你这个执法堂堂主就是这么干的?”“帮助外人查抄宗门,擅自启动守山禁法,你们父子俩好大的胆子!”俞华声音沉闷,带着股丝丝沙哑之声,如同隐于暗处的怒蛇,在他金丹之威下,威势越发骇人。“回禀宗主,非是我父子二人胆大,实在是此事太过骇人听闻,如果那入魔之人真的如我等推测的身居高位,体内魔性一旦复苏必然威能强大,若是让它逃脱,其害无穷啊!”在俞华逼问之下,李虎身不动,脚不移,一字一句的开口争辩。“好,好!”俞华怒极反笑,一手狠狠指着对方。“那你说说,我们宗门之中是哪一个混账东西入了魔?”“据查,当初他们几人在宗门之时所拜会的人,只有明阳长老和宗主您!”李虎猛然抬头,双眸直视俞华。“你好大的胆子!”俞华霍然起身,金丹之威再不压制,直扑李虎。“这些年来,老子一直不问世事,宗门一应大事全都交给尔等!却不想,你们父子俩竟然犹不知足,竟然还想谋图老子的宗主之位!”“卑职不敢!”李虎气息一滞,不禁倒退两步,而此时传功长老钱复与沈、花两人的身上,也同时绽放出一股强悍之意,硬生生把俞华压制下去。“不敢个屁!”俞华大骂,还欲动手。“宗主何须动怒,魔劫之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有什么问题,说清楚了就好。”钱复腰间玉牌轻颤,灵器之威展露无遗,把俞华压制,大殿经由阵法加固,倒也不虞会轻易倒坍。他眼眸似眯非眯,语气更是轻缓。“如果真的如李虎所言,除魔卫道自是理所应当,如若他只是信口开河,宗主你想置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也是应当。”“呸!”谁知俞华却是毫不领情,大口一张,一口浓痰已经朝着钱复迎面扑来。“你这老东西,还没活够!几百年了还在我眼前晃悠,老子早他妈看你不惯了!”这位北岱宗宗主毫无一宗之主的风度,竟是直起身来指着传法长老破口大骂。“老子告诉你们,虽然这北岱宗宗主的位置是我从老子义兄手上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