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悦耳的话声了,话声永远清脆悦耳。但是说的话却不是好听的话。没听见白凤起说话,尽管索尼权倾当朝,但是来的毕竟是皇族亲贵,还是不得罪的好。李燕用带着秦松跨进了厅门,偌大一个厅里只两个人,郡主玉伦、大班领白凤起。玉伦永远是那么美艳动人,可是这当儿脸色显得苍白,一脸的怒气,一见李燕月进来她
马上转移目标:“好哇,李燕月终究出来了。”白凤起向李燕月纳了身,李燕月招招手白凤起跟秦松推了出去。李燕月这才欠了身:“格格。”“你还认得我这个格格,李燕月,你好大的架子。”“我永远尊敬格格,但是格格的话我不懂。”“你不见我来了半天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要没人禀报,我根本不知道格格凤驾莅临,如果格格知会一声,我会在营门外恭迎。”“稀罕你恭迎,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来巡视的,来玩的,告诉你,我是来骂你,来打你的。”“骂我?打我?我得罪你没犯法。”“我就不能骂你,不能打你?”“能,不过请格格给我留个面子。”“面子,你还要面子,摸摸你的良心你做的是什么事,对的起谁?”“格格。”“住口!”李燕月淡然道:“如果格格不让我说话我不敢不遵命,但是我的格格这时候到这儿来一定不会是只让我听,不让我说的。“废话,”玉伦碎牙骂道既气又恨,水葱也似的玉指,指着李燕月道:“李燕月,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当然我到这儿来不是要你装哑巴的——”“既是这样,格格是不是应该让我畅所欲言?”“我没有不让你说话,你说。”“谢谢格格,格格可否先请坐下。”“用不着站着听也是一样。”“既是格格非要站着不可,我不敢勉强——”顿了顿接问道:“在我没说话之前,是否先请格格示下来意?”“我示下什么来意?”李燕月道:“想要让我先知道一下,格格是来干什么的,我才好说话,否则说得无关痛痒,甚至牛头不对马嘴,岂不是又惹格格生气。”玉伦紧咬贝齿道:“李燕月,你会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格格没明示,我不敢胡乱推测。”“李燕月,你敢跟我装糊涂?”“燕月不敢,还请格格明鉴。”“好,我就告诉你,看你怎么再装。”顿了顿,接道:“一句话,我是来问罪的。”李燕月微点头:“看格格气成这个样子,我原也这么猜想,不过我却实在想不出,格格问的是什么罪?”“什么罪?你还装糊涂?”“格格,我说过,我不敢。”‘好,”玉伦气得娇躯颤抖,“李燕月,我待会儿再跟你算帐,我问你你为什么投身在他们手下,为他们卖力卖命?”李燕月冷冷道:“格格说话最好小心点。”“叫我小心点,笑话,我说话从不必有任何顾忌,就是在宫里也一样,我不怕,正想看看谁有本事奈何我!”“既是格格这么说,我斗胆要反问一句,我为什么不能投索大人手下,为什么不能为大人卖力卖命?”“因为皇上召你进过官,因为皇上希望你替皇家效命。”“格格,索大人是辅政,我替索大人效力,不也就等于为皇效命一样。”“李燕月,你明知道不一样。”“格格,怎么个不一样法?”“很简单,他们扶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想谋篡造反。”李燕月睑色微沉:“格格,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刚说过,你没听见?我正想着看谁有本事奈何我。”“自然有人,不过我不能不承认,我没本事奈何格格,我也不敢。”“说你也不敢。”“格格认为几位辅政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谋缔造反?”“本来就是。”“格格的意思也就是说,皇家的势力不如几位辅政大人?”‘目前的情势是这样。’“那么格格还用问我为什么投身索大人手下,为索大人卖卖命。”玉伦脸色陡一变:“你趋炎附势——”“格格,那四个字难听,应该说我识时务知进退。”玉伦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