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五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让他胸中冰火交织,竟不知是甜是苦。阿佛洛狄忒的诅咒,他比银喜早饮下两日,先于她清醒过来。银喜眼睁睁地瞧着温柔的情人化作僵硬的石像,牵着他的袖子,唤道:“皓岩?”声音柔软,咬字不清,分外惹人怜爱。沈皓岩定了定神,和声道:“没事儿,忽然记起我已离家数日,得回去看一看了。”银喜一脸茫然,沈皓岩只得找她的侍从代为转达。她明白后万般不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沈皓岩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一定……我,唉,我先行一步。”他本来想给银喜一个交代,临了才发现,这事儿并不是自己想担待就能担待。观音奴这一关且不说,表婶那儿就过不去。他很清楚,当日向崔氏提亲的并不止自己一家,表婶独独看中自己,亲戚情分尚在其次,不近女色给自己加了分。沈皓岩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失控至此。良家女儿不比行院中的小姐,纳为妾室也好,弃之不顾也罢,不论他怎么选择,终将辜负局中的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