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也是开心得多了。”他的身子沿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来,似乎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颓然坐于地上,目光一片呆滞。他的十个手指深深地插进自己的发间,低声道:“酒,我要喝酒!”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小屋。也不知红衣女子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坛酒,他一仰脖,便倒进肚子里了。酒是极烈的老白干,喝到什么地方,便烧到什么地方,一碗酒下肚,南宫或全身便升起一股热浪!红衣女子竟也为自己倒了一碗,也是一饮而尽!很快,南宫或已有些醉意了,他的舌头已不大灵活,眼睛也有些朦胧了。红衣女子的眸子,却越喝越亮,在那双极为美丽的眼中,升腾起一种雾一样的东西。酒已喝了一半。南宫或倒酒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一碗酒,倒有一半是洒在外面。他端起那半碗酒,大着舌头道:“是我害……害了皇甫姑娘!”红衣女子默默地摇了摇头。南宫或一瞪眼:“是便是了,你又摇什么头?”突然他又古怪地一笑,道:“可是却是深爱着她的,那我为何要害她?奇怪,奇怪……”
“咕”的一声,那半碗酒又不见了。红衣女子拦住了他又要倒酒的手,道:“别喝了,你醉了。”“醉?王八羔子才醉!墨山水那老贼才醉!”他粗暴地甩开红衣女子的手:“你别想骗我,虽然你很好看,可你骗不了我。我不是傻瓜,我早已看出你的阴谋,可我不说,我不说……”碗中的酒又消失了,南宫或已经坐不住了,他如一滩烂泥般斜斜地倚在墙上,喷着粗重的酒气。但他的手,还是在抓着那只酒坛,在碗里倒。这个动作,对现在的南宫或来说,是难以做到的。于是,他干脆把碗一扔,举起酒坛,便往自己嘴里倒。红衣女子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中竟有种心疼一般的表情!她站了起来,走到南宫或的身边,与南宫或并排坐下,抓住南宫或手中的酒坛,柔声道:“答应我,别喝了。”南宫或笑了,他的嘴角夸张地向后扯着,似乎他遇到了有天大好单的事情:“你……你以为你……你是谁?你是小雀吗?你不让我喝,那就偏要喝。”但他已支持不住了,手中的酒坛刚一举起,又砰然落地,碎成无数片!南宫或的身子也已沿着墙角滑了下来,躺在地上。他抓过一块碎坛子,喃喃地道:“碎了?连坛子也碎了?什么都完了,我要杀了墨山水!我要墨山水赔我的酒坛!”他嘶哑地喊着,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般在地上扭曲滚动着。虽然出了漆黑一片的小屋,但在这木楼里,仍然是黑洞洞的,红衣女子的那根蜡烛在风中跳跃着烛光。酒精的作用,已使南宫或的思维混沌一片,他在不停地嘟嘟喃喃地说着什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阵风从—道门缝中穿了进来,吹在南宫或的身止,南宫或的胃不由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堆污物。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身于便要往那堆污物上滚过去。红衣女子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住。南宫或的全身已被酒精烧得滚烫如火!红衣女子的手刚抓住他的胳膊,便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双目赤红,眼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南宫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他轻轻地道:“小崔,你没事了?”红衣女子一愣,微微微一笑,柔声道:“没事了,我是吓唬你的。”南宫或的眼睛已是一片迷离,在他的眼中,正是皇甫小崔坐在他的身边,向着他柔柔地笑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他的胳膊已如棉花一般软了,根本无法支撑起来,红衣女子忙一把扶住他,南宫或便往她这边一靠,二人同时失去重心,倒作一堆。一阵风从门缝中贯入,烛光摇曳了几下,终于灭了。黑暗中,南宫或的声音道:“小雀,你……你为什么要……要吓唬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忧吗?”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爱我。”南宫或道:“你……